(醫者心)自由的意義

施壽全 / 醫師 2025/12/02 09:18 點閱 256 次

年輕時,上班絕大多數時候,都是自行開車。此外,若有院外其他會議或應酬,也幾乎都是開車去。那時很少考慮,開車到了目的地,有沒有地方可以停車?也就是說,能不能順利把車停好的「不確定感」,並不常出現在念頭裡,反正就是該去就去了,其他再想辦法。

凡事要預約

年紀漸長,體力與精神已的確不如年輕時好,對於「不確定感」的耐受力,似乎就越來越低了,所以絕大多數事務的處理,都盡量採取「預約」。以前去某處吃飯,到了餐館沒預約需要等候,等就等吧。路上招手叫計程車,有時等了好久都沒等到,還是能一直等到終於有了。

現在則狀況都不一樣了。吃飯要去較有名的餐館,一定先預約,明確知道駐車方便或有代客停車之處,就可能開車,否則就選擇叫車服務,只因為越來越不想忍受那種「不確定感」。

預約才有確定感

島內長途旅行搭高鐵,個人都是事先預訂對號來回車票。高鐵為方便一些臨時趕車的旅客,或讓旅客車資負擔減輕些(比標準車廂少3-3.5%),所以設置了幾節「自由座」。我個人從未坐過自由座,這當然與錢無關,重點是自由座的「不確定感」。

預約對號能確保有位置坐,沒有預約,就只好排隊等自由座。有時遠觀他人排隊,大致都順序良好,似乎也從未聽過有搶位置而引發衝突的情形。但排隊上了車後若位置滿了,就只好用站的。自由座排隊者,顯然無法「確定」是否一定有位置坐。

自由反而不確定

「自由」一詞,含有獨立、不受干涉、無拘無束的意思。它是人權展現的極致,也是民主體系,與獨裁或專制相較,最顯著也最引以為傲的差異。但自由雖然珍貴,誤解的人也不少,例如就有人視它為「任意」,只要我喜歡,有什麼不可以?就是自由。假言論自由之名,行造謠誣衊之實的案例也多得不勝枚舉。

從另一個角度看,這個詞用在某些場合,例如高鐵自由座,也正好是「不確定感」的一種詮釋。不確定感,有時潛藏著失序或動亂的可能,雖然在高鐵旅運實務上,幾乎沒發生過,但在其他事工上,就「不確定」一定沒問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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