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愛琳娜》愛人啊 林靖傑拍出好台電影 (20150529醒報人物現場)

醒報編輯部 2015/05/31 10:32 點閱 2205 次
這次我想來拍一部比較通俗的、更多主流觀眾會接受的電影,但是也不偏離事實,要讓觀眾帶著一點希望離開戲院。(photo by 愛琳娜Elena臉書)
這次我想來拍一部比較通俗的、更多主流觀眾會接受的電影,但是也不偏離事實,要讓觀眾帶著一點希望離開戲院。(photo by 愛琳娜Elena臉書)

主持人(以下簡稱問):最近電影界很風光,在坎城影展中,導演侯孝賢的《聶隱娘》得到最佳導演獎,請您談談對侯導演的印象,以及小小台灣竟然勇奪坎城影展的看法。

林靖傑:我和侯導演有幾次一起工作的經驗,我從那時開始覺得侯導一直是非常篤定且清楚自己要什麼的人,就算時代潮流在變,但他不隨波逐流,這也是為什麼他到今日還是能拍出他的侯式美學。

【電影美學彌足珍貴】
就像侯導所說,這20年來全世界的電影界都在改變,變得更商業、更速食,在以前台灣新電影的年代,世界各國都有新電影的風潮產生,那個時代追求電影的藝術性、美學、內涵和高度,但現在已不是如此。侯導十年磨一劍,《聶隱娘》依然堅持理想,因此在國際影壇中顯得特別珍貴。

問:有點遺憾和感慨的是,台灣很多導演在國際各個影展都攻城掠地,包括您本人的《最遙遠的距離》也在威尼斯影展榮獲「國際影評人週最佳影片」,台灣電影在國際的表現很耀眼,但政府和國人卻不是那麼欣賞及肯定,您怎麼看?

林靖傑:電影就是一直有商業與藝術的爭辯,常聽到觀眾說,在國際上得獎的都是很悶的電影。我不喜歡區分藝術片和商業片,對我來說電影只有好看和不好看,藝術片也許較為艱澀,但若用心體會也會覺得好看,而商業片若能拍出人的深刻性,也會是好看的電影。
我覺得台灣觀眾對電影的接受度越來越高,也開始接受藝術片,所以觀眾的接受度不是主要的問題,政府對電影藝術的政策沒有跟上才是。

問:您是一位非常有理想的導演,也拍有理想性的片子。為了電影無怨無悔,到現在還沒結婚也沒有房子…

林靖傑:耶!您怎麼連這個都知道?(笑)

問:您過著辛苦的日子,把所有的資源都投入拍每一部好片子。您40幾歲,每8年就有一次很棒的表現機會,而且幾乎拍的片子都有得獎,倒是讓大家很意外,不管是得到金穗獎、2次金馬獎入圍及得獎,或是威尼斯影展,這些都非常不容易,雖然您拍的片子不多,但每一部都很精緻。

我們特別來談一下大家印象中很深刻、由桂綸鎂主演的《最遙遠的距離》,這部片子讓林靖傑很快的受到矚目,變得全國知名,請您談談這部片子好嗎?

【邊借錢、邊拍片】
林靖傑:這部片子當初也是拍得很辛苦,我們都在台東拍片。我記得有一幕在拍片現場,我才剛喊卡,我的製片就把我拉到一邊說,「假如今天沒有籌到50萬元,明天我們就要停工。」

事實上,一隊人馬在台東拍片,停工其實是意味著很難再復工了。所以我就趕快拿手機出來打電話,把已經打過兩輪的人再打一次借錢,同時我也先教演員下一個鏡頭的情緒是怎麼樣?攝影師鏡位是怎麼樣?燈光是怎麼樣?講完之後,我就再去打電話。

問:他們都不知道您沒錢,知道意志力就垮了?

林靖傑:對!不能讓他們知道。後來副導來通知說,「導演,準備好了哦!」我就趕快把手機關掉,又回到一個創作者的身分,拍片過程要很專注。後來我就很習慣這種狀況,我就像八爪章魚一樣,同時要處理非常多的事情,而且要隨時都可以回到一個專注的創作者狀態,我們最終要呈現的就是最好的,觀眾不會知道背後那些過程,跟你們辦報差不多。

問:我們知道您6月要推出的新片《愛琳娜》,聽說是以高雄的勞工家庭為主軸的片子,好像也拍得很辛苦,是嗎?

林靖傑:對!但是這次找資金就比較順利了,因為後來遇到一位貴人。其實我們找資金也找了2個多月,找不到半毛錢,我這次是純粹拍攝台灣這塊土地的故事和情感,但是現在純粹台灣故事的劇本,如果沒有兩岸合拍,幾乎就找不到資金,現在台灣是這個樣子。

【扎根台灣 拍出情感】
碰壁了2個多月、找了大概幾十個人都沒有找到半毛錢之後,我很幸運的遇到一個有本土情懷和使命感的企業家,他就投資我,並且找了輔導金,後來湊一湊就開拍了。這次我是希望可以拍出一個很道地的台灣本土電影,我自己認為的,並且是很通俗的。

問:太好了。剛剛談到這部電影拍攝真的很困難,好幾個月沒有消息,終於有找到支持。目前的電影創作如果只有定位在台灣市場,是很困難的,除非有辦法結合兩岸三地的因素,才能夠比較賣座或有人投資,這部電影最大的特色就是導演很堅持要拍一部對台灣有感情、呈現台灣原汁原味風貌的電影,是嗎?

林靖傑:我想,做為一位導演,我是不排斥任何題材,我也不排斥兩岸合拍,或是到大陸、香港去拍他們的題材。但是做為一位台灣導演,我一定要拍一部純粹的台灣電影,因為在這塊土地出生成長,你一直生活和情感都在這裡,所以我這一次就要拍一個非常純粹的台灣電影。我比較訝異的是,做為一位台灣導演,要做一件這樣事情,竟然會到處碰壁。

問:本地人都沒有支持?

林靖傑:對,我覺得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。

問:您這部電影大約拍了幾年?

林靖傑:我大概3年準備劇本,然後找資金拍攝到後製大約2年,所以前後加起來接近5年。

問:差不多也耗資了4千多萬元?

林靖傑:差不多5千萬元。

問:所以我們大概可以期待這是一部中型製作的片子,而且您是一位很有理想性的本土導演,想要拍攝我們自己的故事,也是您自己生長在南方的故事。這部片子叫做《愛琳娜》,名字聽起來像外國片,為什麼是這個名稱?

林靖傑:多念幾次片名,念快一點,就像是台語的「愛人啊!」

問:愛人是指這塊土地嗎?

林靖傑:可以這麼說,從個人、親密的伴侶、家人、朋友、社會到這塊土地,都是我們的愛人。

【刻畫南台灣的電影】
問:所以表面上《愛琳娜》很像是外國名字,實際上多念幾次就是「愛人」,是很本土、很台的名字,所要刻劃的就是底層勞工的生活。電影究竟講的是什麼故事?

林靖傑:我本身是高雄人,後來因為念書及工作關係就一直待在台北,因為電影相關產業都集中在台北。在台北當電影導演匆匆20幾年就這樣過了,有時候會想,我們口裡常說的「本土電影」,包含好看的、商業的,或是如侯孝賢過去拍的藝術電影,我覺得都很好,電影本來就該允許各種多元的呈現。

但是我心中一直略有遺憾,就是屬於南台灣更生猛的故事,很難在電影中看到,我心中一直醞釀要拍一部這種電影,這是這20幾年來都在籌劃的東西。

問:聽影評人說這個電影稱為「澎湃的寫實主義」,這種寫實並不像之前的電影《大尾鱸鰻》或《艋舺》,也不像侯孝賢拍的藝術型電影,請您講解一下。

林靖傑:我希望可以拍出台灣的現實感,包含我們生活在這塊土地、這個社會中的種種議題,以及生活中非常真實的人跟人的互動,不論是幽默、好笑的、受挫的或是勵志的,我希望能透過這些呈現台灣的現實感,而不是那種過度簡化及過度符號化的本土,也不是硬擠出來的笑料。

問:當您詮釋這樣的電影時,再對比您過去所拍的許多記錄片,你會不會以類似記錄片的方式來處理這部片的寫實?

林靖傑:這個問題很好,我一直都朝向一個目標:把記錄片拍得像劇情片,把劇情片拍得像記錄片。通常人們對紀錄片的想像就是記錄小人物的生活,因為沒什麼故事性而往往單調乏味,但因為是給大眾看的,所以我經常在拿捏及平衡。

【現實感的劇情片】
紀錄片要拍的有故事,結構要跟劇情片一樣好看,觀眾才看得下去。但是拍劇情片的時候,又不希望虛構的故事太單薄,或是太過不真實及太過簡化,所以我要我的劇情片拍得有紀錄片的厚度及血肉,並能呈現社會的現實感。

問:聽到現在還有些抽象,請您還是跟我們講一下電影的故事概要吧。《愛琳娜》的意思就是「愛人哪」,請您講一下這是甚麼樣的愛情故事?

林靖傑:女主角名叫陳愛琳,由陳怡蓉飾演。劇中爸爸有說明,因為生了三個哥哥,好不容易生了一個女兒,他也因此很高興。人家說:「女兒是爸爸的前世愛人。」愛人哪、愛人哪(台語),就乾脆把女主角取名叫愛琳。平常會叫她:「愛琳哪,愛琳哪!」所以片名就取叫《愛琳娜》。

這個故事主要在描寫一位到處打工的打工仔,勞工階層的人都想要翻身追求更好的生活,女主角愛琳也不例外,這個故事就從這裡開始講起。故事敘述她如何在愛情、工作上努力翻身,以追求更好的生活。

問:聽說電影裡還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卡司是戴立忍?

【不一樣的戴立忍】
林靖傑:是的,他演陳怡蓉的大哥,他在這次的演出中有非常不一樣的表現,很多朋友看了都嚇一跳,詫異地表示戴立忍怎麼會有這一面?

問:哪一面?

林靖傑:我就跟戴立忍說,你就來演一個「漂丿」的俗仔。他長得很帥,但是我要他演出道地的混混,就是那種混不大尾的地痞流氓。

問:他一直穿拖鞋和嚼檳榔是嗎?

林靖傑:他就是滿口粗話,然後動不動就虛張聲勢要「喬」事情,每天都在談大生意,但事實上一事無成。

【拍片中的酸甜苦辣】
問:導演林靖傑希望在《愛琳娜》中呈現兼具紀錄片的真實度和劇情片的動人性,請問您在拍攝的過程中遇到最快樂和最痛苦的事?籌錢應該是最痛苦的事吧?

林靖傑:我覺得快樂和痛苦是一體兩面,最快樂的就是跟這些很棒的演員一起工作,拍完一個片段後共同覺得剛才的呈現很棒,比如說,龍劭華演爸爸、戴立忍、柯叔元、黃鐙輝演哥哥、陳怡蓉演女兒,原先對於他們演一家人有些擔心,但後來發現他們就真的像是一家人一樣,也是很道地的高雄底層家庭,因此能營造出這樣的氛圍,因而心情非常好。

但痛苦也來自無法讓演員發揮到最好的時候,有時演員表演也要碰運氣,情緒狀態、外在的布景或是錢不夠、時間的搭配都是種種的問題,演員中許多剛好都在演八點檔,光是喬他們時間就快瘋了,大螢幕背後種種技術性問題的困難度、複雜度應該都是觀眾無法想像的。

【以原生家庭為創作原型】
問:你自己就出生在高雄鳳山的底層家族,還有13個兄弟姊妹,而《愛琳娜》片中也是以高雄鳳山、底層家族、兄弟姊妹為故事元素,是不是以自己的兄弟和家庭為角色的原型?

林靖傑:當然是有以兄弟為原型,在創作中多少都會尋找生命中的經驗,底層勞工家庭和兄弟姊妹眾多就是我的原生家庭,但我不敢說哪個角色對應誰,只能說很慶幸有13個兄弟姊妹,因為他們有不同性格、從事不同行業,都成為我田野調查的第一手資料,長期生活下來,不僅了解他們的外在,對內心的愛恨情仇也了解。

問:你的兄弟看這部片了嗎?

林靖傑:看了,也許他們有在電影中看到自己的影子,但沒有特別明說,就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
【電影中的高雄美景】
問:《愛琳娜》特別刻劃了高雄底層家庭翻身的故事,我想這也是台灣大多數人的寫照,大家都在台灣奮鬥、努力,希望翻身,畢竟很富有的人佔少數。請導演也跟我們分享電影中高雄的重要美景?

林靖傑:大部分是在南高雄拍,對我來說南高雄的感覺是更狂野,景色也更雜亂,但雜亂也是種美學,像雜草一樣的有生命力。

我有在林園大橋拍,晚上遠遠的看過去是林園工業區的燈火,非常璀璨,煙囪看起來還會噴火,在河面的倒影下就是很美的夜景,我設定劇中男女主角在那裏約會,有如紐約曼哈頓,但白天一到,醜陋的工業區就明顯可見了,這是高雄特別的地方,美麗跟醜陋都在一瞬間。

另外,也有到高雄的港區拍攝,我們在小港的角落拍海、船、港口,還有光投射在船身的美感,在高雄拍到港區總是很美。

問:所以觀眾朋友看這部片不要去想像壽山、澄清湖、西子灣等景點,要用另一個視野去看狂野的高雄,可以透過這部片重新認識南台灣。

剛剛導演分享這部片子中有很多南高雄生猛和狂野的一面,看見勞工家庭中間每一位成員如何力爭上游,而且聽說是很搞笑的。

林靖傑:對!就是要讓觀眾在看的時候,笑中帶淚、淚中帶笑。

問:我想本地人看本地片,會特別有親切感。

林靖傑:都在高雄拍的其實說也不是只呈現高雄人,基本上就是代表台灣的一般市井小民,我相信看了之後,都會非常有感覺。

問:所以台北人、桃竹苗地區的人也可以投入?

林靖傑:因為我要呈現的就是台灣一般民眾,講他們的生命力。幾乎都是講台語。

問:所以有那種南台灣才有的最原型台語?

林靖傑:對!是高雄腔調。

【氣爆現場電影呈現】
問:如果要學台語也不錯。我知道這部電影有到過很多場景拍,聽說也有到過高雄氣爆的現場拍攝?是在氣爆之前嗎?

林靖傑:是,我們是在氣爆發生至少半年前就去拍了,後來在剪接時就發生了高雄氣爆,那時候剛好剪到ending快要剪完了,我剛好剪到三多路,我就看著螢幕然後想說,「哎呀!這一條三多路還沒有氣爆。」我就不知不覺讓這個鏡頭一直延長。

問:讓大家多看一看?

林靖傑:是,因為我那個時候沒有辦法回高雄,正在緊鑼密鼓的後製,所以想要讓這個鏡頭留久一點,來表達一分心意。事實上,高雄氣爆最嚴重的一心路跟三多路,都在我的電影鏡頭裡面,占了很多的時間。

問:看的時候心裡也充滿一些哀悼的心情?

林靖傑:忍不住有那樣的情懷,因為電影百分之90幾都在高雄拍攝,所以先獻給高雄和父親。

【配樂原創動人】
問:我知道這部電影還有一個非常好的賣點,是有好多首很棒的歌曲,要不要分享這些歌曲?

林靖傑:我這一次的配樂比較特別,因為女主角是一位小提琴老師,專門教音樂安親班的小朋友,所以我們必須做一些曲子,讓她在劇中可以表演。所以配樂是從開拍前半年就開始在做,我們找了3大配樂,配樂統籌是吳旭文,吳旭文在台灣流行音樂界算是很大咖的,很多大牌歌手的經典歌曲都是他做的詞曲。他在這次電影中,也原創出兩首歌,是他自己唱的,非常的動聽。

另外一位李哲藝也是台灣中生代非常重要的古典音樂家,但是他跨領域到劇場、歌仔戲或舞蹈,是一位非常厲害的作曲家和指揮家。最後一位是李宜蒼,他是獨立電影的配樂大師。

【再廢的人生都要開花】
問:最後請教導演,這部電影有一句口號就是「再怎麼廢的人生,都要奮力開出一朵花」,這也代表我們台灣人的生命力,像是「油麻菜籽」設法在很壞的環境中,讓自己活得燦爛一點,你要藉由這一部電影分享怎麼樣的人生哲學?您個人是否也在這樣的浮沉中,來展現個人風貌?

林靖傑:我想這次拍《愛琳娜》也是我拍電影創作的再進化,以前我可能會在電影裡面呈現問題,也許是控訴,或是把問題揭露出來,就讓它停留在那邊。可能有的人就會說,「哎呀,怎麼老是拍這種電影?」這可能是悲情的、控訴的,或是沒有給答案的。

這次我就想說好,來拍一部比較通俗的、更多主流觀眾會接受的電影,但是也不偏離事實,也就是說最後要讓觀眾帶著一點希望離開戲院,我希望整部電影能夠發揚這樣的精神,「再怎麼廢的人生,都要奮力開出一朵花來」,我想這就是台灣人的精神,台灣人就像雜草一樣的堅韌,無論怎麼踐踏它,它的生命力都一直存在,就是要奮力開出一朵花。

問:電影結束是不是正面或大團圓的喜劇?

林靖傑:我覺得還是happy ending,因為最後我並沒有讓它停留在一個無望的狀態,而是再怎麼無望、底層、無助的人,他還是站出來了,站在一起相挺了,他沒有投降。站在一起相挺這件事情,我覺得就是一個非常正向的力量。

問:最後我想請導演跟我們訴求一點悲情好了,其實您在電影上片的過程中,一家家去拜訪戲院,希望有機會能夠在好一點的檔期播出,是非常辛苦的。

最後終於能夠呈現在20幾家戲院,在所有人的眼中是很不容易的,所以各位朋友一定要把握時間,來支持相挺這部片子,就像我們以前支持侯孝賢導演或魏德聖導演一樣,來支持林靖傑導演。

林靖傑:這部片子終於可以在6月5日上映,全台灣有21家戲院,其實這個檔期喬了非常久。我們一開始是喬4月24日,因為當時有《復仇者聯盟》,所以沒有人想在那個檔期,我就說,「好吧,既然我們沒有任何檔期,就可以上那個時候。」

後來檔期還是一直被改,從5月29日到最後確定的6月5日,6月5日前面一週有《加州大地震》,片商和戲院都認為是超級大片,後面一週又有《侏儸紀公園》,我們就夾在中間,當然大家會覺得這個檔期不好,但是我們沒得選擇,任何檔期不能計較好或不好,現在只求有檔期讓我們上檔。

問:聽說已經拍好很久了?

林靖傑:已經拍好一年半了,現在只求有檔期上。現在就是在怎麼廢的檔期,我們都要奮力開出一朵花朵來,所以觀眾朋友假如對這部片有興趣,到戲院看,千萬要在第一個禮拜趕快進去看。因為前後都有好萊塢大片的夾攻,一旦票房要醞釀很久,那很快就會被下片了。我相信這部片絕對會有很好的口碑,但是不要讓口碑傳太久再去看。

主持人:電影戲院都是這樣,如果第一週票房不好就再見了,就開始減戲院、減場次,然後慢慢就看不到了。

所以如果我們願意來支持本土的導演這麼認真所拍的片子,那6月5日當天就趕快去看,絕對不能拖延,最先創造好票房,後面就有機會演久一點。如果能夠細水長流,片子的成本也就能收回來了。